“结绳记事”可以理解为最早的语文,但如果不讲“记事”的思想内涵,而只讲如何“结绳”,很难想象这里边的逻辑关系如何存在。而如果按着“真语文”的观点往下走,那么讲音乐课更不必讲音乐的思想内涵,而只需将哆来咪发梭拉西或是一串小蝌蚪写出来,也就可能成为音乐家了。可以说,既使是讲最简单的因果关系,那最终体现出的也是思想内涵之内的因果,而不会是先天既定的因果关系,否则那就不是语文课,而成了神学课。
对于王旭明所说,“我们国内教育从小学到大学都有专门的思想品德课,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再在语文课上挖掘文章的思想内涵”。这其实更是一个伪命题,因为思想品德本身是一种长期的修养,它不可能靠一门课就能完成,就像地要天天扫,脸要天天洗,又怎么存在一时一事就可以修为终生的课门呢?一个人的思想品德,不可能靠课门一次性修为到位,它本来就是贯穿人生的课题。修为这样的人生大课必然来自于随时随地的点点滴滴,而任何将思想品德修为看成是一门可一次到位的概念,都是将思想品德修为当成了一道公式算术题。
因此,“真语文”的观点太绝对化了,它割裂了历史文化、思想内涵对语文课的滋养,而将语文课当成了一系列生硬符号的集合。所以,对于“真语文”的观点,可以是一种学理性质的观点存在,但对于有着五千年文化的中国来说,却无法真正落地生根。因此,在语文教材中加入适量的古诗文,和鲁迅的作品,这符合“语文素养”和“人文精神”两条线索的历史传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