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——决战血色五月
磨刀近一年，只为那三天。成都小升初私立学校考试或奖学金考试大都集中在五一期间。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黑色幽默。在属于劳动人民的劳动节，家有考生的家长不管精力还是体力都会极大的消耗，更不用说哪些他们视为掌上明珠的儿女往往三天考三场，考试强度之大，非局外人能想象。
说到私立的小升初考试，我不得不说说我给小A的报名，从3月各个学校陆陆续续开始接受小升初报名以来，我跑了大约20所学校，不管收不收取报名费，只要据我掌握的信息我认为适合小A，我都会毫不犹豫选择报名。最后我报了JX、CW、SW、XC、SWXQ、JXCH、CSSY、SLSY、TH等九所学校。之所以报这么多名，原因有两个：一是我不清楚小A最终和同龄人比较时的真实水平，加上考试有一定的偶然性；二是报名时实在不知道考试时间。很多人都笑我得了小升初强迫症，太疯狂了，我自己知道，我不会让小A考那么多学校，我自己宁愿辛苦一点，也要为最后的考试多一点选择的余地。这一点，在最后，看来是明智的，我见过不少家长因为报名学校梯度没拉开，只盯着最好的两三所学校，并想当然以为按惯例会两两时间撞车而只选报其中一所，最终没有了回旋的余地。
最终我和小A共同确定参加JX、SW、CW的考试。这里有个小原因，详见第六章。不过小A并不知道这一结果。在我的意识里，别的孩子经历的，小A也应该经历，这种历练是人成长的一部分。
临到考试前两天，我基本不再安排小A做任何模拟题，他可以自由安排翻翻自己认为有必要看看的书，练练自己熟悉的乐曲。当然，临考的动员是必不可少的，但只集中在一次进行，免得造成逆反心里：我和他分析自己现在学习的情况，在火箭班和竞赛班（都是80多人的大班），他都大概能排到20名左右，不管是和自己比还是和别人比，咱们都有了长足的进步，和最优秀的比，差距还很明显，但他们不是我们的竞争目标，我们要做的是沉着、冷静、充满信心地去完成这一场决斗。我们可以输在技不如人，不能输在粗心、慌张、恐惧等非战斗因素上。我们的目标是三所学校考上一所，这是能够完成的任务。
根据前辈的经验，考前家里做了分工：小A是主力部队，负责考试、休息；我是考试后勤，负责带好文具、准考证、时间统筹和驾驶；A妈是生活后勤，负责准备小A考试当天穿的衣服、带好水、洗漱用具、雨具、食物。每天早上五点，我和A妈起床收拾，五点半带好所有东西把迷迷糊糊的小A叫起来，不洗漱，直接上车，车上备有枕头、薄被，小A继续睡觉。车开到考试停车场，顺利停好后，我去侦查考场周边环境及小A进出考场的通道。八点钟，把小A叫醒、换衣服、洗漱、吃早饭。送进考场。
针对JX，为了缓解他紧张的情绪（因为JX是他的目标学校，他看得最重），我撒了个小谎，考前一天，我告诉他通过争取，JX同意只要他离录取线不超过20分，都会录取他。考完JX，小A告诉我，语文、数学都不是很难，数学只有最后一题没有做出来，因为没有时间了。听他这样说，我很紧张，因为他相对粗心，越是简单越是难出成绩。当天晚上我基本彻夜未眠，各个QQ群、各个论坛收集阅卷的进度、评分的情况。虽然经验告诉我，成绩不会出得那么早，可就是放不下那颗悬着的心。
第二天考SW，我们心态都相对放松，虽然希望小A能脱颖而出，因为针对这所学校的练习进行得很少，所以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。出来后，小A告诉我，语文无比地难，数学较简单。傍晚，从JX传来消息，小A上了录取线（其中数学108，数学总分140）。真是一个好消息，孩子你的努力没有白费，一年来所有的汗水、泪水终于有了回报，从巨大的差距、从对奥数基本一无所知，你一步步挺了过来，你证明了你自己。
第三天考CW，有了JX的成绩，小A比较轻松，我告诉他，要像是第一次考试一样认真对待，要忘记前面的两天，人生不会有给你太多选择的可能性，要把这次考试当成唯一的机会。从考后小A的神情来看，他考试应该还算顺利。不过三天下来，小A确实累了，我们也确实累了。回到家已经四点，一家人都没有吃晚饭（因为堵车，午饭在外面解决的），倒头便睡，直到第二天早晨。
成绩陆陆续续出来了，JX、SW、CW，小A都上了线，都未能获得奖学金。这成绩符合咱们的预期，没能获得奖学金，略微有些遗憾。